Ti_阿渊

optional bend (几篇翻译存档:Iumicus (AO3))

【翻译】Let me ease thy sorrow (双梅)(含梅熊无差暗示)

授权: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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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ummary:

在泪雨之战和Fingon之死后,Maedhros的精神状态日渐糟糕, Maglor终于决定采取一些非常手段。(基于某天晚上突然击中我的这段对话:“Findekano用的是什么方法才让你睡去?”“与你无关”[..]“…用他的嘴来取悦我” “你允许我也这么做吗?”)

作者声明:精灵们(可惜)不属于我。他们属于J.R.R.托尔金和托尔金基金会——我只是更深地探索了一下他们。这个故事没有用于商业用途。

译者声明:人物和故事都不属于我。我英文很烂,中文更烂,激情翻译,没有beta,大量意译。请有条件的朋友阅读原文。2020.6.13做了一些修改和更正。

出于(咳)的原因,就不放原文链接和翻译全文了。有条件的朋友请自行去某红白色原文发表网站按标题搜索。晚点可能也会放在sy和微博,请注意评论区)

出于相同的原因,警告tag也没有放,请在别的平台上阅读前阅读警告。(以下发出来的部分含有:抑郁描写)

Let me ease thy sorrow

*

当Maglor打开通向主室的沉重大门时,寒风扑面而来。现在还算不上冬天,但不生火取暖还是让人冻得打颤。房间里的壁炉是空的,但Maedhros之前答应会生火的。

他没有。但Maglor并不知道他这么做的原因,上次分别时,他兄弟的最后一句话是:“我会的。” 

他叹了口气,关门走进房间。

他们需要谈谈,他们好几天前就该谈谈了。

但他们没有。

他感受到Maedhros的每次呼吸。当他推开嘎吱作响的大门的时候,他兄弟特有的气味就传了过来。

Maglor的视线从沾满雨水的窗户转向房间尽头空荡荡的壁炉,壁炉里只有一层灰烬。他不情愿地叹了口气。他的叹气并非出于愤怒或者怨恨,尤其是他看向蜷缩在冰冷的壁炉前的躺椅上兄长时。Maglor注意到他只穿了一件单薄的衬衣,双眼失去焦距,仿佛完全从所处的世界中抽离开了,他的皮肤像灰烬一样苍白,毫无生气。当然,Maedhros在发抖——鉴于寒冷的室温和他单薄的衣着,这并不让人意外,可他既没有意识到自己悲惨的处境,也没有看到他的兄弟。

他很可能根本没听到自己进来的声音。

Maglor清清嗓子示意。但Maedhros依然像廊柱下的大理石雕像般毫无反应。

 “Russandol,这里很冷。”Maglor小心翼翼地说,想把他的兄长从他躲藏的世界唤回到现实。但当他走近时,他看到了他真实的痛苦:他全身颤抖,无神的双眼呆呆盯着空气。

Maglor的话没有获得任何回应。

 

这是我的错,Maglor苦涩地想着,我该对这一切负责。没有一天他不为自己的决定悔恨,是他让Maedhros变成了现在的样子。既然那时Fingon能把他救回来,他必然也是可以的,他就该去救他的。

但他没有。

相反,他选择了“为诺多全族的利益”牺牲他的兄弟。

他们都做了相同的选择。但那时是他代理Maedhros摄政,是他夜夜为自己未能做的事陷入煎熬。其他人,尤其是Celegorm 和Curufin,并不为他们兄长正陷在日复一日的折磨中的事实所动,过去的几日尤为如此。

 

“Nelyo,”他又说了一遍,这次声音大了一点,但是没有响到会让对方从座位上惊起,“这个房间很冷,非常冷,你冻僵了,你在发抖——而且筋疲力尽。” Maedhros的眼眶青黑,显然缺乏睡眠。

“我没法睡觉。”Maedhros只是说。

显而易见,Maglor在心里想,转向壁炉。他们现在最需要的是火焰的温暖,尤其是Maedhros。 他一边堆起木头,一边皱着眉头看着他的兄弟: “你已经多久没睡觉了?几天? ”

也许更长。

他不能分辨,但这已经不重要了——是几天,或者几周——这对身体伤害很大——甚至更糟。

“大概吧。”Maedhros耸肩,好像这一切都与他无关。

Maglor一直很有耐心,但他戏剧般的生活,如今又要有新的一幕上演。 “Nelyo! 你需要睡觉,否则你的身体会在某一时刻崩溃的!”他责备这种令人心碎的无动于衷,声音比他原本打算的响得多。但随之——尤其是当Maedhros震惊地睁大眼睛时——他又感到十分愧疚,他把注意力转回那堆木头,并把点燃了它们。

他听到身后布料的沙沙作响,然后他哥哥的声音传来: “那又如何?”

Maglor感到无措,彻彻底底的无措。他该说什么,该做什么才能减轻他兄弟的痛苦?

他深吸了一口混上了冷杉燃烧气味的空气,从摇曳的火焰前由跪姿站起,转身坐在躺椅的边缘,Maedhros仍然蜷缩着,双臂抱膝。他像是苦难一词具象化了,Maglor同情地看着他。

 

“Maitimo,”他用比之前柔和得多的语调说,并握住兄长的手,“你,和我一样清楚你在毁灭你自己。有些药可以帮助你在睡眠中放松一会儿。

他的模样来比Maglor预想的还要糟糕。

“Káno,”Maedhros回答道,这些话几乎听不见,好像他因自己的烦恼感到羞愧,“草药已经不再能让我睡眠了。我一闭上眼睛,仿佛又被困在了最黑暗的地牢里,仿佛又站在战场上,双手沾满鲜血,珍视的一切都将逝去——那些记忆萦绕着我,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可怕。”

也许不是任何时候,Maglor沉默地想,但这是Maedhros第一次感觉到自己是完全孤独的,没有人来减轻他的烦恼,分担他的痛苦和忧愁。直到几个月前,一直他们的堂弟Fingon总能让Maedhros从痛苦中解脱一会儿,哪怕是暂时地、部分地。 Fingolfin的长子是Maedhros最黑暗的夜晚里的灯塔,是他在一波波恐慌的袭击前紧抓不放的稻草。

而现在,Fingon不在了。

 

深重的沉默。他们沉浸在各自的思绪中,但Maglor怀疑他们的想的是同一个人。在对方意识到之前,Maglor靠近他的兄弟,把把交叉的双臂放在他哥哥的膝盖前,枕上他的头。

Maedhros从沉思中惊醒,几乎畏缩了。

Maglor知道他不应该说出来,他知道他甚至不应该这样想,但是他还是这样做了。这些不恰当的想法不是第一次在他的脑海中飘荡,尤其是当金色的火光与Maedhros的铜色发丝中相映时。

Maglor凝视着他: “他做了什么? ”

Maedhros第一次真正地坐起,疲惫地看着他: “你到底在指什么? ”

“嗯... ... ”他开始说,他平时的口才现在完全失去用武之地,“这不是你第一次像现在这样痛苦了,但是我从来没有见过你这么绝望,你以前也从来没有这么多天不睡觉。”

他很清楚提起在那场被诸神遗弃的泪雨之战中Fingon的死亡只是在他兄弟的心上又划开了一个新的伤口。这场屠杀的名字是再合适不过了:无数眼泪的战斗——他们确实流下了无数的眼泪,尤其是Maedhros。

“也许吧,”Maedhros虚弱地回答说,“我不知道。”

Maglor不相信他的话。

 

“Nelyo! ” Maglor用力地叹了口气,“Findekano是如何让你入睡的? ” 他问道。Maglor知道他正走入危险的境地,他准备面对他兄弟的愤怒。他看到他的怒气上涌,但又像潮水一样退去。

他的询问只遭到沉默的回答。

Maglor又一次深深地叹了口气。

Maedhros是如此固执——他向来如此,但他的生活正变得一年比一年更糟。大多数时候,Maglor会容忍他哥哥无礼的行为,也学会了如何应对。

Maglor注意到Maedhros炸了找眼,然后露出轻蔑的目光。“不关你的事,”最后他说,声音像外面呼啸的风一样冰冷。

 

好吧,这确实与他无关,从来都与他无关。

“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们这么多年在门后做什么吗? ”

“既然你已经知道了,为什么还要问? ” Maedhros回应,但是Maglor 没有被影响,他继续说道: “难道不是我在你快乐的哭声传到我们的父母耳朵里之前,用竖琴声把它们遮挡?难道不是我当你在树林里流连忘返时,想出新的借口? ”

在从火焰的温暖里,Maedhros身体的颤抖已经舒缓,但是那些勾起回忆的词句又让他发抖了。“Kano,请不要再说下去了。”Maedhros乞求道,他的样子令人心碎。

Maglor确实深感抱歉。他的兄弟是如此脆弱,如此破碎,似乎世界上没有任何东西可以治愈他的痛苦。

“我不会——只要你告诉我Findekano是怎么安慰你的。”

沉重的寂静降临了,在暴风雨前的平静里,Maglor发现自己在思考,他注视着Maedhros眼中闪烁的情感。愤怒,甚至憎恨,还有忧虑和悲伤,以及更多他无法解读的东西。

 

“取悦我,”Maedhros不舒服地说,嘴唇抽搐着,露出羞耻的表情。很明显,这些记忆伤他得那么深。一种难以形容的悲伤笼罩住了他受伤的脸,“直到我释放,直到我在他的怀抱里获得平静。”

这包含百万种方式。

Maglor小心翼翼地把他的兄弟的手握住,当然,那是冰冷、毫无生气的,仿佛它的主人已经邻近曼督斯的大厅。

“怎样,Nelyo? ” 他问道,感到一阵剧烈的颤抖掠过他的身体。他不应该问的,他一点也不应该,他应该在点燃壁炉就离开,可是他没有,他着了魔似的留了下来。

Maedhros困惑地眨眼,不知道该说什么,他好像在默默地问: 为什么你一定要知道?为什么要把伤口再撕开?

“用……用他的嘴。”这些话几乎听不见,好像Maedhros对自己所说的感到羞愧。 “自从我回来后,这是我所能承受的全部了。”

他们以前从来没有谈论过这些,至少自从他们都离开了蒙福之地后没有,但是这似乎就是所有谜语的答案,为什么没有任何治疗师的草药能抚慰他的兄弟。

 

在他能够理解他兄弟的话到底揭示了什么痛苦的事实前,他说:“你允许……你允许我也这么做吗?” 他对自己平淡的语调感到吃惊; 他竟然真的大声说出来了。

Maedhros震惊和慌乱地睁大了眼睛,眼中闪烁着愤怒的光。 “你失去了理智吗? ” 他怒斥道,如果不是Maglor挡住了他,Maedhros一定会站起身,但是他只是僵硬地一动不动。“你是我的兄弟,”他仿佛在说一件不言自明的事,这让Maglor自己的怒气也燃烧起来。

“这又如何? ” 他反驳道。神啊,这全错了,全错了。然而他的心脏正砰砰地撞击着胸膛,感他的双手颤抖,他下身的某个器官缓缓背叛了他。

“不,你不可能是认真的的——你,和我一样,清楚这种提议是不被认可,是被古老的法律所禁止的。与血亲进行这种行为是有罪的。你是我的亲兄弟,Kano。”他重复,现在冷静了一些,但双眼眼睛仍然在火焰的光芒下危险地闪烁着。

 

“亲兄弟,堂兄弟,立誓者,弑亲者,到最后又有什么区别呢? ”

“我们已经被众神诅咒了,”Maedhros凝视着他的眼睛,同意他的话,“但你提议的仍然是错误的。”

“那就是错误的吧,我不在乎。唯一重要的是让你平静下来,至少放松一些,让你远离悲伤一会儿。” 唯一重要的是你活着,Maglor不断告诉自己,他所给予的是不过是一种安慰,没有别的,更不是他梦中的

幻想。一个谎言。不——两者皆是。

“Kano,”Maedhros轻声回应,灰色的眼睛后面隐藏着什么。


(中间的部分见随缘或AO3或评论链接)

“哦,Nelyo,”他最后坐在他身边,把他拉近,低声说,“我在这里; 我一直在,过去如此,将来亦然。永远不要忘记这一点,好吗? ”

Maedhros只是点了点头,然后把脸埋进兄弟的肩膀,眼泪仍是止不住地往下掉。Maglor把他们的手指缠绕在一起,轻声地说: “我会一直在你身边,直到最后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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